他們父女倆眼睜睜看著齊現為現場所有賓客安排了精心禮物，並在送禮時有意無意暗示別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編排出去，心裡頭更加不爽。

齊中程也看見了我，在我和周景瑞離場時特意盯著，防著我和齊現拉扯關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我和齊現的交易早就成了。

回程的車上，我給耿星發了一條消息，讓她靜候好消息。

發完之後，才發現車裡靜得只有我們幾人的呼吸聲，似乎有點過於安靜了。

我收起手機悄悄用手肘捅了捅身邊的周景瑞，在他看過來時朝他擠眉弄眼。

周景瑞朝我挑眉，和我對視了兩眼便知道了我的意思。

他十分無可奈何地抬手輕捏了一下我的臉，才醞釀著要出聲。

“周總，姜總，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我不介意。”

周景瑞還沒張口，副駕駛的人主動張了嘴，這有些出乎我們的意料。

方燁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不再痛苦，仿佛那些困擾他許久的東西在剛才已經全部被了結了。

我愣了一下，輕聲問：“你真的不介意？”

方燁沒有回頭，但他的頭輕點了一下。

雖然有太多好奇，但是我只想問一個，於是便問：“今天這種狀況，是你和隋小姐商量好的？”

剛才在化妝間裡，隋寶珠和方燁二人的神情過於平靜，甚至在面對齊家和隋家兩家人的質問時沒有絲毫辯解，像是在等著這一刻。

那時我便覺得奇怪。

眼下問出來，方燁果然沒有否認。

周景瑞自然也看出來了，他只是靜靜聽著我問，沒有插嘴。

方燁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忽然笑了。

“姜總真是火眼金睛，什麼都能看出來。”

“是，是我們商量好的，寶珠她選擇了齊現和齊家，放棄了我這個方家棄子，心裡不是沒有愧疚，所以才在我提出鬧這一出時，沒有拒絕。”

“她同意我鬧這最後一次，讓她名聲受損，我也同意鬧完便不再糾纏她。”

方燁一口氣把這些話說出來，用的是豁達和釋然的語氣，但是我卻覺得他心內陰雨綿綿。

此時我看不見他的眼睛，但我知道他的眼睛一定是紅的。

這一場插曲就此揭過，周景瑞給方燁放了幾天假，他身邊有了助理空缺，便鬧著非要我來當他的下一任貼身助理。

在他把我摟到門後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時，我笑著點點他挺直的鼻子。

“你好不好意思，辦公時間在這裡騷擾女助理？”

周景瑞聞言一笑，也隨著我演，“怎麼，不樂意？不樂意就扣工資。”

我和周景瑞笑鬧了一會兒，周景瑞手下的人忽然發來了一則消息。

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周景瑞看著我，面露一絲笑意。

“齊家人都趕過去了？好，我們馬上過去。”

他掛了電話便笑著對我說：“晚晚，齊老太太醒過來了。”

我心口猛地一顫，隨機無盡的喜悅襲來，我立馬拽著他就要往外跑。

“別急，別急，我讓人准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