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酒店的大床上,手機鈴聲一直在嗡嗡作響。
霍雋淵無心去理會,因為他此刻正在被某種情欲支配,身體燥熱到極點。
女人纖細的手指一顆一顆解開他襯衫上的扣子,柔軟的嘴唇一下一下吻上他的下巴,喉結,最後是胸膛。
每一次落吻,身體都不由自主地發顫,喉結跟著上下滾動。
而他的眼睛卻被一條領帶蒙著,看不到對方是誰。
“告訴我你是誰?”
“我是......”
女子聲線輕柔嫵媚,“過路的人。”
話音落下,小手快速解開霍雋淵的西褲拉鏈。
結果,下一秒,男人溫熱的大掌倏地握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緊跟著往自己身前用力一帶,然後用盡全身的氣力,翻身將女子壓在床上。
低沉而暗啞的嗓音隨之從頭頂傳來:“那我就是西天如來,專壓你這只猴子!”
鐘凌心上猛地一驚。
難不成她找閨蜜配的藥劑分量不夠?
不等她弄明白,身前的男人已經抬起手,就要把蒙在臉上的那根領帶扯掉。
鐘凌擔心霍雋淵看到自己的臉,急忙伸手摸到照明遙控。
“啪”地一下,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伸手不見五指!
暗夜裡,男人猶如食人骨髓的野獸,攻城略地,所向披靡。
鐘凌忍不住在霍雋淵的肩膀上狠咬一口。
“嘶——”
霍雋淵悶哼一聲。
可這一點都沒喚醒他憐香惜玉之情。
折騰了半個多小時後,風雨這才逐漸平息。
終於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鐘凌起身就要離開。
可她腳趾還沒碰到地面,便被身後襲來的一條長臂又帶回到原位。
緊跟著,男人欣長健碩的身影又猛地壓下來。
鐘凌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
這是給人配的迷藥,還是騾子馬配的發情藥?
第二天一早。
霍雋淵醒來後,有點頭疼。
看到滿室的凌亂,立刻給秘書打通電話:“鐘秘書,過來一趟。”
鐘凌的房間就在隔壁。
接到頂頭BOSS的電話,哪敢耽誤一分鐘?
她快速戴好黑框眼鏡和假牙套,就趕忙來敲霍雋淵的房間門。
她為霍雋淵做了將近三個月的秘書,期間每天的工作強度都很大,幾乎24小時都是高度精神緊張狀態,生怕出一點小紕漏。
得到應允後,鐘凌用備用房卡刷開門。
結果她一進去,就看到赤果著上身的霍雋淵坐在床上。
“霍總,您有什麼需要?”
鐘凌故意啞著嗓音。
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幕一幕,她就忍不住兩腿發軟。
這個平時看起來冰冷禁欲的男人,在床上簡直就跟一個禽獸沒分別!
霍雋淵看著渾身戰戰兢兢的小秘書,厲聲質問:“昨晚,你有進過我的房間?”
說完,他隨手就把衣服丟過去。
剛好落在鐘凌腳下。
“沒,沒有!”
她急忙蹲下身,就要撿。
男人凌厲的嗓音再次響起:“不是你的,撿它干嘛?”
話音落下,霍雋淵下了床,邁著筆直的大長腿剛好從鐘凌的身前經過。
“我,我拿去好調查......”
鐘凌用手扶著眼鏡框,心髒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昨晚是她太不小心了,萬一暴露身份,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畢竟像四年前那樣慘痛的遭遇,誰都不想再有第二回:家破人亡,從雲端跌入塵埃!
霍雋淵剛好在她身側停下來,居高臨下地把小秘書全身打量一遍:
滿臉雀斑,身材普通,厚厚的眼鏡片,齙牙加鋼絲牙套;而昨晚,那個女人肌膚柔軟細膩,腰細到盈盈不足一握。
簡直用“人間尤物”來形容都不為過!
可惜,沒有看清臉!
“給你24小時,把人給我找出來!”
“是......”
人很快就找到了!
只隔了一天,酒店方面就把人送了過來。
鐘凌第一眼看見那個女孩,足足愣了三秒鐘。
小姑娘看上去年紀不大,也就20歲剛出頭的樣子,上身是酒店制服搭配一條洗的泛白牛仔褲,還有廉價的帆布鞋,整個人清純的就像開在山澗裡小白花。
只是眼睛一直望著腳尖,不敢抬起頭,看著楚楚可憐。
鐘凌想提醒她,別緊張。
剛張嘴,一串沉穩而矜貴的步伐從門外傳來。
緊跟著,就聽男人又冷又沉的嗓音道:“就是她?”
鐘凌一抬頭,便看見一身正裝的霍雋淵徑直走向沙發前坐下。
她趕忙點頭,啞著嗓子回答:“是,酒店經理說,當天只有這個實習生去過您的房間。”
“抬頭。”
霍雋淵是在跟那女孩說話。
可小姑娘顯然是嚇壞了,好一會兒都不敢抬起頭來。
鐘凌只好走到女孩身邊,小聲提醒:“同學,我們霍總在喊你。”
小姑娘這才戰戰兢兢地把頭抬起來,因為太害怕,說話的時候都帶著顫音:“對對不起,我只是個兼職的,不懂那麼多規矩。你們要罰錢的話,我也沒有什麼錢......”
看清對方的長相,鐘凌徹底愣住。
不光身型聲線和她相似,就連五官神韻都和當年的自己有兩三分相像。
只是,那時候,她還是明媚張揚的凌家獨女。
那時候,她每天都追在鄰家哥哥的身後,喊:“阿淵,等我長大了要嫁給你!”
“這些櫻桃是我一顆一顆親手為你摘的,快點吃,不要讓他們搶咯!”
“阿淵,我的新裙子好不好看?”
“阿淵......”
“鐘秘書,你可以出去了。”
霍雋淵的一聲命令,打斷鐘凌的思路。
她趕忙收回神,撫了撫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就迅速出了這間休息室。
只是在她快要走出門口的時候,聽見男人壓低了嗓音:“別怕,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並沒有讓你賠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