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蘇曼是個將男人玩弄於股掌的小妖精。

可這一次她卻栽了,海城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

宴會廳華燈璀璨,衣香雲鬢,華影幢幢。

宴廳的東南角,顧子恆正摟著一個美女說笑,沒注意到走近的蘇曼。

“子恆,聽說你跟蘇曼的婚期定了,恭喜啊。”

“我可沒說要娶她,她這個海後玩夠了想上岸,要找老實人接盤,想得到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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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驚訝:“你不是苦追了她好幾年嗎?”

“裝深情誰不會?”顧子恆掌心摩挲著美女的腰側,滿不在乎,“我可不想娶一個被別人玩爛了的女人回家。”

蘇曼沒想到,顧子恆是這麼想的。

顧子恆一直在她面前表現得深情忠誠,她雖然沒那麼喜歡他,但也認真了,這次訂婚,還是她主動官宣。

沒想到,一向都是她踹別人的蘇曼,也會有被人踹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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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看見了蘇曼,頻頻朝顧子恆使眼色。

顧子恆會意,轉回頭,看到蘇曼那一剎那,他臉上閃過一絲慌張。

很快,那抹慌張被隱去,他恢復了無所謂的表情。

“既然你都聽到了,那我就攤牌了吧。今晚叫你過來,不是要宣布婚訊的,而是我要跟你分手。我讓語冰懷孕了,我得對她負責。”

大家都向這邊投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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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驚訝,更多的是奚落。

蘇曼被甩,多大的一場好戲啊。

就憑蘇曼這樣的爛名聲,能被海城顧家看上,已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要是沒了顧子恆,還有誰要她?

美成妖精又怎樣,最後還是被人人踩在腳底的爛泥。

蘇曼神色淡淡的,倒也沒什麼反應,她環顧現場一圈,視線最終落在了角落裡,一個英俊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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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北聲,海城多金冷酷的貴少爺。

蕭家百年基業,在海城有著帝王般的地位,就是顧家,也得敬蕭氏三分。

她走到了蕭北聲跟前,一身香檳色長禮服,長腿纖直,身段曼妙,舉手投足間氣質萬方,造物主精雕細琢過的五官,精致艷絕。

蕭北聲沉靜如水的眸子凝著她,似在揣度她要做什麼。

水蔥似的纖指,繞上了蕭北聲的領帶,卷了幾卷。

蕭北聲眯了眯眼,卻沒有拒絕。

她貼到他跟前,朱唇微啟:“其實最開始,我瞧上的是你,只是架不住顧子恆死纏爛打。現在我們分手了,我要追你,可以嗎?”

第一個坐不住的是顧子恆。

他幾乎是跳起來,大聲嘲諷:“蘇曼,你瘋了?你找誰挽尊,都不該找北聲。他是我好兄弟,你哪來的自信,他會給你這個臉?”

蘇曼看也不看他,就當聽不到瘋狗亂吠。

那雙波光流轉的瀲灩水眸,直勾勾地盯著蕭北聲,靜靜地等他一個答復。

蕭北聲挑了挑眉,墨黑的瞳仁劃過一抹興味,他勾了勾唇角:“可以,你追你的,別管他。”

蕭北聲話音剛落,全場一陣嘩然。

剛才信誓旦旦大言不慚的顧子恆也傻眼了。

其實蘇曼不是很有信心,能讓蕭北聲對她假以辭色。

顧蕭兩家的是世交,蕭北聲很大概率會拒絕她。要是這樣,她還真會丟大臉。

不過她也不在乎。

臉面是什麼東西,她早丟光了。

臨時起意勾搭蕭北聲,不過是咽不下被顧子恆戲耍的一口氣。

她松開了蕭北聲的領帶,打算離開。

蕭北聲卻先一步勾住了她的腰,那張寬闊的大掌貼在她腰後,將她摁回身前。

磁沉的嗓音充滿蠱惑:“不是說要追我?怎麼這就走了?”

蘇曼微微蹙了蹙眉。

這蕭北聲怎麼不按套路出牌,比她還主動。

她說要追,也沒說馬上就追啊。

但是還在人前,戲還得演下去。

她的纖指攀著他的胸膛,羞赧道:“這裡人多。”

“好,那我們去個人少的地方。”

蕭北聲從善如流,好說話到蘇曼都驚訝的地步,他摟著她,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出了宴會廳。

顧子恆的叫囂聲從身後追上來,蕭北聲也沒有理會。

兩人剛出了宴會廳大門,顧子恆追了上來:“北聲,開玩笑要有個度。”

蕭北聲轉回身,平靜看著他,

“你對她,不是只是玩玩而已嗎?這事是你先不厚道在先,怪不得別人。人我帶走了。”

說完,領著蘇曼下了樓。

出了森威大廈,蕭北聲站在樓前抽起了煙。

蘇曼有些局促:“蕭先生,謝謝你幫我解圍。”

蕭北聲不論從外形條件,還是個人內在修養,都很符合蘇曼的胃口。

一開始認識蕭北聲和顧子恆,她確實對蕭北聲更感興趣一些。

如果不是顧子恆,先在圈子裡宣布,他要追蘇曼,他身邊的人也不會都對蘇曼避嫌,說不定蘇曼還真的會對蕭北聲發起追求攻勢。

蕭北聲吞雲吐霧,透過繚繞的煙霧望著她,那雙多情的桃花眼像是會講無聲的情話。

“你真想追我?”

“或許我可以試試?還沒有我蘇曼追不到的男人。”

蕭北聲笑了笑,淡淡的,也不知是覺得她可笑,還是被她逗笑。

“追我,可是有難度的。”

“我不怕難。”

“那你就先拿出你的誠意來吧。”

蘇曼疑惑地看著他。

四十分鐘後,蘇曼知道了他所謂的誠意是什麼意思。

他把她帶到了酒店。

直到兩人雙雙倒在酒店的大床上時,蘇曼還有些暈頭轉向。

什麼玩意兒?

她還從來沒聽說過,追人要先從滾床單開始展示誠意。

這順序是不是有點不合邏輯?

等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們已經倒在酒店的大床上,身下松軟潔淨的床單上,幾處被弄亂的褶皺,像一朵朵綻放開的聖潔白花。

都說蕭家少爺蕭北聲潔身自好,不重色不重欲。

可是現在蘇曼怎麼覺得,他比她這個花名在外的海後,會玩多了?

蘇曼其實還沒有過。

蕭北聲是她第一個男人。

進行到一半,蕭北聲似乎也察覺到了這個問題,他眼底的詫異十分明顯:“你怎麼……”

蘇曼有些難為情,裝作不耐煩道:“做不做?要做就趕快,我不喜歡在床上廢話太多的男人。”

蕭北聲揚了揚眉,臉上閃過一抹意味難尋的笑。

火熱一夜,第二天日上三竿,蘇曼才悠悠醒來。

房間裡已經看不到蕭北聲的身影。

她的衣服整齊地掛在床邊的沙發上,只要她伸一伸手,就拿得到。

昨晚她的衣服被扔了一地。

現在這麼整齊,估計是蕭北聲起來時,替她收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