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口。

“啪!”

凶狠的一記耳光扇來,郁陶的半張臉直接腫了,腦袋嗡嗡作響。

言夫人抖著手指戳向兒媳婦的鼻尖,聲音尖利的罵道:“你這個不守婦道的賤人,說......你肚子裡的野種是誰的?!”

“媽,我沒有......”郁陶捂著慘白的臉,身體因為過於震驚而微微打顫。

她竟然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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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怎麼懷上的,為什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和言寄聲結婚的當晚,他便有‘急事’去了歐洲,這一走就是大半年,之後,他倆連一個照面也沒打過,更不要說是圓房。

她也從未和其他男人有過接觸,怎麼會突然懷孕?

郁陶月事向來不准,人又太瘦,一直沒發現自己的身體起了變化。

就連今天查出有孕,也是因為婆婆見她腰腹顯懷,還以為她是生了什麼重病,非要讓她來院裡做個全身體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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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查出來她什麼病都沒有,是懷孕了,快20周......

郁陶張了張毫無血色的嘴唇,什麼都說不出來:“媽,我......”

“閉嘴,別叫我媽!”

言夫人氣的失去理智,惡毒的話語如同刀子似一下下扎過來:“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寄聲除了這大半年的忙了些以外,有哪一點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做來戳他的脊梁骨?”

“結婚頭天晚上,就跟寄聲的表弟勾勾搭搭,讓全城人看我們言家的笑話。婚後,你竟還懷了別人的野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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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陶被罵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這兒是她工作的醫院,很多同事聞迅趕來,已經開始對著她們指指點點。

異樣的眼光如利箭襲來,郁陶垂著眸子,心中酸澀。

渾渾噩噩中,她也不知道怎麼回的家,只聽婆婆在電話裡罵她。

“寄聲,你快回來,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根本沒有資格進我們言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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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陶如同被抽去了靈魂的木偶,呆呆的坐在床頭,憋紅了眼眶,到底強忍著沒流下半滴淚,心裡卻一抽一抽的疼。

婆婆說,言寄聲除了這大半年的忙了些以外,沒有對不起她的,都是她的錯,是她不守婦道。

可新婚之夜,他一句話沒說便扔下她走了。

那時候,她一個人強撐到婚宴結束,明明心口在滴血,臉上卻得笑顏如花地面對賓客們異樣的目光。

她不是不會委屈,只是太愛他。

可後來,郁陶才明白,婚宴現場言寄聲不出現,是在用實際行動告訴所有人,他不要她這個言太太......

言寄聲自己都不承認的新婚妻子,又能指望其它人怎麼好好對待?

這大半年來,郁陶聽到的冷嘲熱諷數不勝數。

世人都道,南城郁家的女人的都是爬床精。

五個女兒裡,除了還沒成年的五妹,大姐爬了南城大佬的床,二姐當了銀行小開的三兒,三姐做了香城首富的干女兒。

就連她,都是精心算計好了,強塞給了北城黑白通吃的言寄聲。

然而,沒有人知道,三個姐姐都是被迫的,只有她是心甘情願的......

她喜歡言寄聲,很久很久了。

郁陶睫毛狠狠顫了顫,忍住了即將湧出的眼淚。

這時,砰的一聲,房門被狠狠踢開!

下顎被粗暴攫住的那一刻,她在惶恐的視線中,終於看見自己日思夜念的新婚丈夫。

言寄聲眼底滿是血絲,周身似有激湧的火焰在燃燒:“你懷孕了?!”

郁陶眼眶微微發熱......

結婚這麼久,這是他跟她說的第一句話。

“寄聲,我沒有背叛你,你聽我解釋......”

“還有必要解釋嗎?”男人冷漠的扯唇譏諷,眼底的怒火仿佛要殺人一般,掐著她的下巴愈發用力,“言太太,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這麼下賤嗎!”

郁陶的臉色一秒慘淡,她雙唇發抖,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字來。

下一秒,她手腕被粗魯地扣住,言寄聲面色鐵青地拖著她朝外走,用力扔上車:“去醫院!”

郁陶撞在車門上,後腰正頂上門把手,猛一下,硌得她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她強忍著不敢多說一個字。

到了地方,言寄聲將手將郁陶按在手術床上,冷酷的聲音仿似來自地獄:“把她的孩子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