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半山腰上一千多平的頂級豪宅,在夜色勾勒中更顯得氣勢恢宏。
平靜的夜空陡然響起一聲驚雷,時初從睡夢中驚醒,一睜開眼,眼前浮現出一張猙獰的臉!
“啊!”她扯著嗓子喊叫了一聲,喉嚨立即被對方的大掌擒住,強勁的力道差點讓她喘不上來氣!
時初臉色慘白,渾身發軟,借著窗外透著來的微光勉強看到這男人的輪廓。
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名義上的丈夫——莫家三爺莫聿寒。
可誰都知道這段婚姻不過就是一場強制性的交易。
傳聞這莫三爺性情暴戾,而且形貌醜陋,面目猙獰,發起病來還曾出過人命,就連親近之人也難以靠近!
請過最權威的醫生團隊,用盡各種先進的儀器也沒能治好。
莫家所有人都覺得這莫三爺是中邪了,莫老夫人請來的道士說想要治好這個怪病,必須挑選合適的女孩結給他結婚衝喜。而這個衝喜的人正好就是時初。
時初不肯又怎樣?大半個青城全在莫家掌控之下,她要是逃了,整個時家必定跟著遭殃!
她的內心感到絕望。
可就在這時,她像是看到一雙嗜血的眼睛,像是禁錮已久的野獸忽然覺醒。
“救——”命字還未說出口,男人像發瘋的野獸,將時初的雙手高舉過頭頂。
他瘋狂啃咬著時初的脖子,絲毫不理會她的反抗掙扎,不理會她的哭喊求饒。
時初死死地抓著他的背,感覺身子快不屬於自己了。
疼!她疼得忍不住哭了,身心承受的巨大屈辱讓她倍感折磨!
手腳仿佛要斷了一般,巨大的衝擊疼得她死死地咬著唇。
男人的速度漸漸放慢,理智像是一點點地往回收。
身下的人早已昏厥過去,臉邊似乎還掛著未干的淚痕。
他又發病了,而且還強行要了這個嫩得跟青蔥似的女孩兒。
房間雖然昏暗,但他夜裡的視力與白天無異,她那張清純無害的臉清晰地落入他的眼底。
這就是被安排給他的妻子?
時初身上一股清幽安靜的香讓莫聿寒情緒漸漸平靜了下來。
不知看了多久,方才昏厥過去的時初忽然間撲了一下睫毛。
莫聿寒順手將旁邊的紗巾蓋過她的眼睛。
時初看不見眼前的事物,但是卻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身旁男人的存在。
她慌張地想要逃,卻被莫聿寒按住了手臂,猛然間,心狂跳不止。
“莫先生,我願意跟您結婚,但是求求您,別殺我成嗎?”她啞著嗓子,聲音裡充滿著可憐。
方才那一幕已經將時初嚇得夠嗆,差一點,她真的以為自己要被弄死……
莫聿寒一聽時初喊他一聲莫先生,頓時唇角抽了抽?
“你知不知道,以你現在跟我的關系,該喊我什麼?”
莫聿寒一開嗓,讓還在惶恐當中的時初驚艷了一把。
意外的是個年輕男子的聲音,禁欲清冷,在夜裡還有種莫名的……性感。
但時初根本忘不掉方才他發病時恐怖的樣子,絲毫不敢放松神經。
“我應該……應該喊您……”時初快把自己舌頭咬到,卻始終說不出那兩字。
“嗯?”他用鼻腔單發出一個疑問,就已經將時初嚇得差點又驚叫出來。
明明並無不耐,她卻分明聽出了威脅的意味。
想起這男人傳聞手上沾過血腥,恐怕也不介意再多她一條吧?
時初不想跟自己的命過不去,她要活著。
於是她於是定了定神,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從牙縫中憋出兩個字,“老……老公。”
“以後就這麼叫吧。”莫聿寒唇邊蔓延淺淺的笑,清冷的聲音卻依舊帶著令人畏懼的威嚴。
“好…好的。”因為太過害怕,就連回應的聲音都在顫抖。
她就像是受了驚嚇的兔子,乖巧得讓人不舍再說一句重話。
“你不好奇我長什麼樣?”他淡淡地問道。
時初僵硬著身子不敢開口,她哪敢?
她打了個寒顫,聲音好聽的男人一般都那什麼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休息吧。”
他忽然冰冷地丟下這三個字,嚇得她呼吸一窒。
這男人喜怒無常,發起狠來她差點以為要沒命,可好起來又跟正常無異。
時初揭開紗巾後看到房內空蕩蕩後,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隨後陷入一股悲涼。
這就是命吧!
她再不願意接受,今晚也已經成了他的女人。
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改變不了,與其埋怨殘酷的命運或者狠心的家人,倒不如想想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今晚折騰得夠嗆,時初趴在床上昏沉地睡著了。
隔天醒來時,房間早已站滿了人,時初嚇得差點沒從床上滾下去。
意識到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她緊抓著被,目光打量著這群佣人,問道:“你們,這是要干什麼?”
佣人們手中托著放著各種飾品衣服的銀盤,畢恭畢敬地喊了聲:“三少奶奶好。”
三……三少奶奶?
時初現在也成了莫家三爺的妻子,這樣稱呼也合適……
可畢竟她現在才剛成年,還在上大學!
“好……”
“老夫人吩咐過,務必照顧好您的起居,梳洗完畢後請您過去一趟。”
她們也不管時初是否會害羞,直接掀開被子開始行動。
只見青紫交錯布滿牛奶白色的全身,可見昨晚莫聿寒下手得多狠。
打扮完畢的時初就像是精致的瓷娃娃,美得讓人多看幾眼。
在佣人帶領之下,她現在走到老夫人的房門之外。
深吸一口氣,滿腦子都是電視裡演的惡婆婆樣子,越想,手哆嗦得越厲害。
“三少奶奶,請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