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印躺在一張堆滿醫療儀器的檢查床上,耳邊傳來一男一女對話的聲音。

男人:“周家這大小姐命夠慘的,剛從鄉下來投奔家人,就要被她爸送上手術台摘腎,可惜了這副好容貌。”

女人提醒:“小聲點,她還不知道一顆腎要被摘掉。”

男人嗤笑,“怕什麼,她被注射足夠量的麻醉劑,會昏睡到手術結束。配型結果出了吧?”

女人:“出了,基本符合移植要求。周少爺病情惡化不能再拖,手術就安排在今晚七點。”

男人掀開姜印的T恤,指腹在腰部的位置輕輕摩挲。

Advertising

“在如此光滑白晳的肌膚上破個洞,還真是讓人心疼啊。”

當男人想繼續得寸進尺時,姜印猛地睜開眼,眸中迸出森冷的殺氣。

女人大驚失色,“她醒了,快,快給她進行靜脈注射。”

男人以最快的速度拿起麻醉劑,正要上前,被姜印反手抽了一耳光。

“我的身體也是你這種下流敗類敢染指的?”

Advertising

麻醉針劑掉落在地。

姜印並未給他喘息的機會,快步上抬,抬起長腿,對著男人胸口狠踢過去。

男人呈拋物狀被踹飛出去,一口鮮血也破喉而出。

見狀不妙的女人飛快逃向門口。

還沒碰到門把手,只覺得渾身一麻,細如牛毛的銀針被射入後頸。

Advertising

回頭一看,姜印指尖把玩著一根造型獨特的轉筆。

那根針,就是從筆內甩出來的。

“你......”

只來得及吐出這一個字,女人便毫無預兆地昏死過去。

男人嚇得渾身發抖,“你,你別過來,我們也是受人之托,為人辦事。”

Advertising

姜印冷笑,“未經允許就摘人腎髒,這位醫生,你職業生涯到頭了。”

不給對方求饒的機會,姜印將本來要注射到她身體裡的麻醉劑回贈給了男醫生。

看著二人雙雙暈倒,姜印撣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摘下衣架上的白大褂,慢條斯理地穿在身上。

戴上口罩,掩好房門,姜印從容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期間並沒有引起旁人注意。

兩個蠢貨以為借抽血驗DNA的機會給她下藥,卻不知她提前早有防備。

幾天前,一個自稱她父親的男人找過來,說她是周家遺落在外的親生骨肉。

男人叫周天明,是京市餐飲界的知名人物。

得知女兒跟著前妻在鄉下受苦,他發自肺腑的要補償這些年對她的虧欠。

有一個前提,需要姜印來這家私人醫院做親子鑒定。

姜印並不期待這陌生的親情,只是好奇,周天明忽然找來,是不是藏了見不得人的陰謀?

於是將計就計,陪他們演了一場戲。

事情果然沒有那麼簡單。

周天明哪裡是想補償她,不過是看中了她的腰子,為後媽生給周家的“龍種”捐腎續命。

好!很好!

姜印的座右銘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

周家想從她身上摘取器官,她自會還周家一份別開生面的大禮包。

同一時間,凱悅酒店頂層餐廳正在進行一場簽約儀式。

擁有百年家族史的白家在京市占據著超然的地位。

家主白宴辰年紀不大,卻是一位傳奇人物,外界稱他為白七爺。

有幸與白家簽約的,是生於豪門又被譽為黑客界新星的天才少女周安雅。

她設計的網絡安全系統不久前獲獎,在京市的名氣風頭無兩。

白宴辰欣賞周安雅這支潛力股,沒等她完成學業,便將其內定。

簽約現場,除了白宴辰的貼身保鏢及助理,周安雅的父母也一同出席。

“我家安雅今後就托付給七爺照顧了。”

開口說話的是周安雅的父親周天明。

總算與白家這樣的門閥攀上關系,他的心情無比激動。

就連在醫院等著換腎的兒子都暫時被他忘在腦後。

周母陳曼瑤曾經是娛樂圈的頂級女神。

她堆著笑臉誇贊女兒,“君悅酒店啟用安雅設計的安全系統,保證七爺今後高枕無憂。”

面對周家人的熱情,白宴辰面上維持著基本的禮儀,“幾位客氣。”

周安雅偷偷打量對面的白七爺。

這男人帥得天怒人怨,尊貴不凡的氣質也與她接觸過的富二代們是兩個階層。

成為白太太,是周安雅此生的終極夢想。

賓主盡歡時,燈光變得明明滅滅。

周夫人不解地問:“這是怎麼了?”

十余名保鏢如同暗衛一般忽然從不同的地方衝過來,以絕對防御的姿態將白宴辰護在安全區。

動作快得讓周家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只聽“砰”地一聲,棚頂價值百萬的水晶燈忽然爆炸。

爆炸觸發滅火警報,天花板開始向下噴水。

一名保鏢以極快的帶遮撐起黑傘,讓他主子免於被水淋濕。

而白宴辰如王者般,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內,神色從容淡定,絲毫沒有因為這突發變故露出訝色。

周夫人尖著嗓子喊:“是不是發生火災了?”

周安雅出聲安撫,“媽,冷靜點,別忘了這裡是誰的地界。”

君悅酒店是白家的產業,就在幾個小時前,酒店正式啟用周安雅設計的安全系統。

沒想到打臉來得這麼快,系統啟動不到一天,就出現這種突發狀況。

很快有保鏢關掉警報,不斷噴灑的水這才慢慢停下,打傘的保鏢也恭恭敬敬地退到一旁。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頭戴黑色鴨舌帽的姜印不請自來。

她個子很高,身材勻稱,即使帽沿遮住她半張臉,仍掩飾不住她的天生麗質。

當白宴辰看清姜印的容貌,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是她?

察覺到身邊的保鏢試圖對闖入者采取攻擊,白宴辰無聲制止,示意下屬靜觀其變。

他要看看,這個女人在玩什麼套路。

姜印瞥了白宴辰一眼,便直接無視他的存在。

反應過來的周父第一個發難,“姜印,你怎麼來了?”

這個時間,她不是應該在私立醫院接受腎移植配型檢查嗎?

姜印將一份檢測報告丟過去。

“你說過,只要證明我們是父女關系,就把周家家產分我一半。DNA結果就在這裡,是不是現在兌現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