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秦,這是我寫的離婚協議書,你看下,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簽字吧。”

傾顏集團,總裁辦公室。

一個身穿黑色職業套裝,容貌俊美的女人把一沓A4紙推到周秦面前。

周秦不可置信的看著“離婚協議書”幾個加大加粗的大字,手都不由的抖了下:“凝玉,你是在跟我開玩笑麼?”尷尬的笑了兩聲:“這個玩笑不好笑。”

“周秦,我不是在開玩笑。”李凝玉抬頭。

跟李凝玉目光接觸,周秦那顆心就往下沉,這李凝玉看自己的目光中,再也沒有了三年前的甜蜜與愛戀,那眼神冰冷的讓周秦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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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凝玉深吸一口氣,語氣中帶著濃郁的鄙夷:“周秦,你還不明白麼,從你入獄那天起,咱們的路就已經走到了盡頭,我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兩個世界的人?”周秦自嘲的笑了下,雙拳緊攥:“凝玉,我是為你弟弟頂罪入獄的。”

三年前,李凝玉的弟弟酒駕撞死了人,李凝玉當時哭著求自己,幫她弟弟頂罪。

當初李凝玉說的很好,會等著自己,當時周秦也很相信李凝玉,卻沒想到現實給了周秦一個響亮的耳光!

今天周秦第一天出獄,他滿心想的都是老婆和孩子,發誓要讓老婆孩子過上幸福的生活,他萬萬沒想到,老婆見到他的第一面不是噓寒問暖,也不是撲到自己懷裡發泄積壓了三年之久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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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給自己遞過來,冰冷的離婚協議書!

想想周秦那顆心就好像被人捅了個大窟窿,雖然周秦在極力的控制自己,但他的雙手還在不斷的顫抖。

“你還有臉說!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為這個家付出了很多!”李凝玉拍了下桌子,柳眉倒豎,狠狠地瞪著周秦:“我們結婚六年,你為這個家付出過什麼?我們結婚的時候連房子都沒有,是我爸媽給我們買的房,我生萱萱的時候,也是我爸媽拿的錢。”

“你的吃喝拉撒全部都是我家拿的錢,你就是幫我弟弟入獄三年,就覺得心裡委屈了?就覺得自己有功了?周秦,今天我才算看透了你!”李凝玉越說越激動,飽滿的胸部都在劇烈的上下起伏。

是,這些年都是李凝玉的爸媽給自己花銷,但自己也沒有閑著啊,那兩年自己每天起早貪黑,盯著員工干活,陪客戶,累得昏倒在辦公桌上,醒過來後又接著忙,拼死拼活的兩年幫公司盈利一個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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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自己,這公司能起步麼?

李凝玉,這些你都沒有看到麼!

這些話周秦沒說,他深吸一口氣把憤怒的情緒壓下去,語氣中帶著幾分乞求,深深看著李凝玉:“凝玉,以前的事咱們不說了,我現在已經出獄了,我有信心一定能讓你和萱萱過上好日子,求你給我個機會證明自己,為了孩子,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聽到孩子,李凝玉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不過,隨即隱沒下去,冷笑著:“周秦不是我看不起你,沒有我家的幫襯,你就是一團扶不上牆的爛泥!你剛出獄,連個工作都沒有,指望你?我去喝西北風啊!”

“你想讓我跟你去過苦日子麼?怎麼可能!”李凝玉不屑的哼了聲:“周秦,你知道麼,三年時間,我就把傾顏公司發展成了江東市第二大化妝品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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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創造了一個奇跡,我是江北市被萬人追捧的商界奇才,以我的美貌和能力,注定是要在萬人中央,感受那萬丈榮光。”

“而你呢?”李凝玉指著周秦:“你比三年前更加不堪,你不僅是一個一無所有的普通人,而且還是個勞改犯,你覺得我這個即將飛上雲端的金鳳凰,會跟你做一只山雞麼?”

“你知道麼?當別人問我私人問題的時候,我都不好意思開口,就是因為你配不上我,周秦,你現在就是我的一個污點。”李凝玉把心中的火氣全部噴出來:“你毀了我的人生!”

周秦臉色煞白,他從來沒想到李凝玉的嘴裡會說出這種話,談戀愛的時候,李凝玉小心翼翼的問自己會不會離開他,現在卻說自己毀了她的人生!

這一刻,周秦的心都涼透了。他緩緩閉上眼睛,任由眼淚從臉龐劃過。

見到周秦這樣子,李凝玉哼了聲:“少在這裡跟我裝深情。”把離婚協議書再次推到周秦面前:“好了,多余的話我也不說了,你如果還有點良心的話,就把字簽了,這對你我都好。”

“這公司是我爸媽的,沒有你的份。”

“好!”周秦再次睜開眼睛,絕望與悲傷統統被堅決替代,既然李凝玉堅決離婚,那周秦就成全她。

周秦對李凝玉已經徹底失望。面前的這個人再也不是三年前,自己深愛的女人了,已經變成了爭名逐利的現實女人。

拿起筆,周秦目光堅定的看著李凝玉:“錢什麼的我可以不要,但萱萱必須要跟著我。”

“萱萱跟你?你能養活萱萱麼?”李凝玉根本看不起周秦。

“這你不用管,我就算是去要飯,也不會讓我女兒餓肚子!”

“好,隨你!”李凝玉氣呼呼的說了聲。

周秦沒有猶豫,在離婚協議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李凝玉把離婚協議書收好,俊美的臉上這才露出幾分笑容,輕咳兩聲笑容隱沒臉色又變得冰冷:“對了,周秦我要提醒你一句。”

李凝玉身子微微往後靠在椅背上,斜眼看著周秦:“我在江東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我不希望聽到什麼風言風語,我也不希望你這個勞改犯借著我的名聲博人眼球。”

“你如果嘴巴不嚴的話。”說到這裡的時候,李凝玉俏臉生寒:“我會讓你和你的家人,都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相信我,我有這個手段!”

站起身來的周秦扭頭深深的看了李凝玉一眼,那溫柔的目光已經被冷漠替代。

“怎麼?是不是要給我來上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李凝玉嘲弄的看著周秦:“說這話有什麼用?自取其辱。”

“我周秦有自己的底線。”周秦霍然起身:“李凝玉,從今天開始,我們兩不相欠,告訴我,萱萱在什麼地方?我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