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位於極北邊境的寒冰煉獄中。

這裡囚禁著華國上下數十年來,最為窮凶極惡的死刑犯和無期罪犯!

他們中,有手染千百人鮮血的國際殺手,權傾朝野的高.厚爵,行差錯道的兵王,神秘詭譎的玄術傳人,鑽遍天下墓的摸金校尉......

每一個人,都是曾在華國甚至世界上攪動腥風血雨的存在。

七年前。

一個平平無奇的青年被送到了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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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轉瞬而過......

“徒兒,虎門的至尊令就交予你了,你去把那背叛我的狗賊徒弟殺了!”

“小凡,老夫曾經濟世行醫,救了不少人,卻被白眼狼栽贓陷害,你可別像我這麼糊塗!”

“兔崽子,老子將滿身本事教給你,以後你就是整個華國最年輕的天師,千萬別給我丟臉!”

“乖徒兒,憑為師傳授給你的經商才能,出獄後扶持我寶貝女兒綽綽有余,你可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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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沒好氣地翻了個大白眼。

“你們這些糟老頭,一個個的,咋那麼多要求?”

這話惹來眾人的一片笑罵聲。

七年前,北城一場大火燒吞噬了會所天上人間,現場死傷慘重。

年僅十七歲的張凡,正和父母在包廂慶祝生日,喝的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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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一覺醒來,父母雙雙死於那場蹊蹺大火。

更讓張凡崩潰的是,他作為唯一幸存者,竟然被指認為縱火元凶,鋃鐺入獄。

如果不是這些師父護著自己,他早就在這座煉獄裡,被窮凶極惡的犯人折磨而死。

不過,張凡雖然心中感激不盡,但生性跳脫,嘴上從未服過,整天和一群師父鬥嘴。

張凡看向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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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邊坐著一個正在抽煙鬥的老頭,胡子拉碴、無精打采。

“噗通!”

張凡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大師父,多謝您的傳道之恩,小子一定不負所望,於此生登臨仙道巔峰!”

“徒兒走了,以後會回來看你們的。”

“看個狗屁!”那老頭啐了口。

“還敢回來我打斷你的腿,滾蛋!”

張凡眼珠一轉,笑嘻嘻道:“到時我隔著牢門來看你們,大師父你想打斷我的腿也夠不著啊!”

眼看大師父氣得吹胡子瞪眼,要用煙鬥抽自己,張凡立即起身,大笑著轉身離去。

只余數十位教授他各自絕技的恩師,看著他的背影遠去。

“這個臭小子!”

“蟄伏七年,在處世,不知會在外面掀起多少腥風血雨!”

監獄門口。

張凡拎著行李剛走出監獄,一輛加長林肯在一輛黑色路虎的護送下,迅速駛來。

車子停穩後,加長林肯車門打開,一個西裝革履,氣派不凡的中年人,走下車來。

“小凡!”

來者正是張凡的大伯張建軍。

七年前,張凡父母死於火災,他又被當作縱火元凶含冤入獄。

市值十幾億的張氏集團,被張父的親哥哥張建軍代管。

“大伯?”

張凡眸中閃過一絲玩味,自嘲道:“這七年來你都沒來監獄看過我,我還以為你已經不認我這個侄兒了!”

張建軍板著臉,痛心疾首道:“小凡,你怎麼會這麼想!”

“這些年,大伯一直在替你打理公司,生怕你父親留給你的一番心血,付諸東流。”

“你這麼說,實在太讓大伯寒心了!”

說完,張建軍接過手下遞來的文件袋,塞到張凡手裡。

“走吧,我立刻送你去機場。”

張凡眉頭一挑:“大伯,好端端的,我去機場干嘛?”

“唉!”張建軍重重一嘆,“是這樣的,小凡。”

“得知你快出獄後,好幾個有權有勢的受害者家屬撂下狠話,要讓你血債血償!”

“諾,這文件袋裡,我給你辦好了護照和國際信用卡。”

“裡面的錢,夠你在外面瀟灑幾年,等風頭過去再回來。”

張凡冷哼一聲,眼睛直直的盯著張建軍的臉,一字一頓道:“當年有人故意對我栽贓陷害,害死我父母的凶手,另有其人!”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大伯,您說......我會走嗎?!”

這番話讓張建軍瞳孔微縮,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厲芒。

轟!

他正要開口,一輛造型炫酷的黑色機車朝張凡猛衝過來。

眼看就要將張凡撞飛,那輛川崎機車卻猛地打橫停下。

機車上的女騎手,身穿黑色緊身皮衣皮褲,英武逼人。

“張凡,你這畜生還是出來了!”

女騎手摘下黑色頭盔,那對冷冽有神的美眸,死死盯著張凡。

看到那個女生面容後,張凡神情一陣恍惚。

一場轟動全國的慘烈火災,不但讓張凡父母雙亡,還另有五人慘死,九人重傷。

七年前的法庭上,有個青澀小女生,雙眼赤紅地瞪著張凡,大聲嘶吼著要他給相依為命的父親償命。

一轉眼,那個青澀小女生,已經成長為英姿颯爽,魅力非凡的冷艷女郎。

這些年,張凡沒少在監獄圖書館的報刊雜志中,看到有關陳若男的消息。

幾年前,她被一位軍中戰神收為關門弟子。

去年,陳若男更是晉升為華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錦衣衛指揮使,將無數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送進大牢,名聲鶴起。

當年那場大火,讓張凡失去雙親,含冤入獄,從雲端跌落。

同樣改變了很多人的人生軌跡。

陳若男腳踩黑色作戰靴,上前幾步,雙手緊緊抓著張凡的衣領,俏臉含煞嬌斥道:“張凡!”

“因為你酒後玩火,導致七條人命灰飛煙滅,九人終身殘疾!”

“而你這人渣只坐了七年牢,就重新出來瀟灑快活,你覺得公平嗎?”

張凡皺眉沉聲道:“公平?呵呵,這世間還有公平可言?我張凡含冤入獄七年,難道,這七年對我來說就公平了?”

陳若男俏臉一寒,手腕一翻,一把銀光閃閃的手槍頂在張凡腦門。

“你個王八蛋!還敢狡辯?”

“蹲了七年大牢,還不知悔改,信不信我一槍斃了你!”

陳若男雙眼微紅,持槍的白嫩小手微微顫抖,飽滿的胸膛劇烈起伏。

張凡面色平靜,沉默不語。

在他看來,找到確鑿證據之前,誰也不會相信自己是無辜的。

現在再怎麼辯解也是枉然。

見狀,張建軍卻是出言道:“陳長官,小凡年少無知犯下大錯,已經受到應有的教訓了,你作為執法者,可不能知法犯法,草菅人命!”

張建軍這番話說的看似在理,但卻是意有所指。

呼!

陳若男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緩緩收起配槍。

“我告訴你,別以為坐了七年牢就能洗清罪孽!”

“像你這種人渣,下半輩子只配呆在牢內混吃等死!”

“我特意調來北城,就是要隨時盯著你,直到把你送回監獄!”

說完,陳若男俏臉寒霜地上了川崎機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