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

雲河機場,方圓十裡,全部被封鎖。

無關人員,不可進出。

數百架飛機在空中盤旋。

荷槍實彈的衛兵,把守著每一個路口。

只因,三年前,被封為國士無雙的南荒統帥,陳河圖,今日抵達雲河市。

Advertising

雲河市最高指揮官,調兵遣將,封鎖機場,只為給南荒統帥陳河圖舉辦一個隆重的,超越規格的歡迎儀式。

同時,雲河市有頭有臉的人物,爭先恐後的過來,想要迎接九龍統帥,搏一個善緣,卻被阻攔在機場十裡之外。

這讓他們,敢怒不敢言。

只能仰著頭,張望著機場方向。

······

Advertising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陳河圖是坐高鐵回來的。

“五年了!”

“我陳河圖終於回來了!!”

站在出站口,他怔怔的望著這熟悉又陌生的場景,百感交集。

過往行人,紛紛駐足側目,皆因,他穿著一件破舊的迷彩服,上面血跡斑斑。

Advertising

與,周圍穿著時尚,西裝革履的行人,截然不同。

陳河圖並不在意路人的目光,他的思緒飄向了遠方。

五年前,他被人陷害,挑斷腳筋,扔進了一所海底監獄。他本以為自己會在這所監獄裡苟延殘喘的度過余生。

不曾想,一位神秘老人,不僅治好了他斷裂的腳筋,更傳授他一身功法。

待他,融會貫通之後,把他扔到了南荒,並讓他立下五年之約。

Advertising

五年內,服役於南荒,不准離去,不准......

······

當時,南荒正值戰火,他應征當兵,用了三年的時間,從一個新兵,成為一方統帥。

三年前,敵人集合三十六路人馬,統兵百萬,入侵南荒。

他率兵御敵,以一己之力,扭轉戰局,斬首三十六位統領,嚇退百萬敵軍,

這一戰,他威名遠揚,立下不世之功,被封為南荒統帥,並授予國士無雙勛章。

他又用了兩年時間,率兵親征,統一南荒周圍三十六部落國,收回失地三萬裡!

至此,他功成身退。

······

一陣清涼的風吹過,陳河圖這才回過神來。

五年過去了,他終於可以回來了。

不知道爸媽怎麼樣了,他們身體還好嗎?頭發是否白了?

還有她,自己的未婚妻,唐瑩!

不知道她是否剪去了長發,是否嫁給了別人。

想著想著,陳河圖不禁加快了步伐。

很快,他就走到了他家附近。

這是一個破舊的城中村,五年前一直說要拆,沒想到五年過去了,只有房頂被拆了。周圍的的很多人家,已經加蓋了兩層,三層,想必是為了增加面積,多要賠償款。

反觀自己家,破破爛爛,風雨難避。

他快步走到門口,推開千瘡百孔的木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小院子。

一位滿頭白發的女人背對著自己,正在鎖著屋門。

陳河圖站在院子門口,一如小時候那樣喊道。

“媽,我回來了!!”

滿頭白發的女人下意識的轉頭,手中的飯盒“啪嗒”掉落在了地上,她不可置信的望著門口的那道身影,顫聲道,“我兒,是你麼?”

“是我,兒子回來了!”

陳河圖快步走到母親的身邊,“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兒子不孝!”

“這五年,讓您擔心了!!”

他的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五年戎馬生涯,他受過傷,流過血,唯獨沒有流過淚。但這一刻,鐵骨錚錚的漢子,卻哭泣的像個孩子。

母親也早已淚流滿面。

消失五年的兒子,終於回來了,她暗淡的心又燃出希望之光。

她顫顫巍巍的把陳河圖從地上攙扶起來,柔聲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說罷,便緊緊的抓著陳河圖的手不松開,仿佛一松開,便又失去了兒子。

陳河圖也乖巧的站在母親旁邊,目光一刻也不曾從母親的身上離開。

母親的身體佝僂了,頭發也白了,皺紋也多了,他恍恍惚惚的看到母親年輕時,也像現在緊緊的抓著自己,他心中的愧疚更深了。

良久,母親才反應過來。

“你餓嗎?媽媽去給你做飯去。”

陳河圖搖了搖頭說道:“我不餓,我在火車上吃過了。”

母親抹了抹淚道:“走,進屋說。”

說著,便又重新打開了鎖好的屋門。

陳河圖疑惑的問道:“媽,我爸呢?”

母親怔了一下,低頭不語。

陳河圖又問道,“對了,媽,你拿這個飯盒要去哪裡?”

他早就注意到地上那個飯盒裡,散落出來的飯菜。

母親依舊沉默不語。

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了心頭,陳河圖明白,家裡一定是出事了!

他雙手抓著母親的肩膀,焦急的問道:“媽,家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爸呢?”

母親這時有些猶豫。

陳河圖見狀,繼續說道:“媽,有什麼事,您就告訴我!您的兒子已經回來了,沒有人敢再欺負你們。”

這一刻,陳河圖身上湧現出無比冰涼的氣息。

但母親卻在這一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是啊,兒子回來了,沒有人能欺負他們老兩口了。

想到此處,她才抹了抹眼淚說道:“你爸......你爸......他住院了。”

陳河圖怔了一下說道:“住院了?我爸是生病了嗎?”

母親搖了搖頭,小聲說道,“不是,是被人打的。”

陳河圖聞言,勃然大怒。

他在前方拋熱血,撒頭顱,為國為民。自己的老父親,卻在後方被人打進了醫院。這讓他如何不怒?

但是看到母親擔心的樣子,他強壓心中的怒火,平靜的問道:“媽,是誰打的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