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凌洲決定從後院翻牆進去。

這麼晚了,他老子應該睡了,今晚少挨一頓打。

紀凌洲先將肩上的黑色書包丟進院子裡,又想到什麼似的,將掛在肩上的校服好好穿上,拉鏈拉到脖子,一本正經的像個乖學生。

動作熟練又輕巧的單手翻牆,一躍而過,平穩的落在後院的草坪上。

剛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一起身,便看見他老子,就站在草地上,面色深沉冷厲的注視著他。

紀凌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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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深爵瞅了這小子一眼,陰晴不定的評價道:“牆翻的挺好。”

紀凌洲嘿嘿笑起來,“爸,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睡?我看大門上了鎖,不想吵醒您跟媽,就翻牆進來了……”

紀凌洲打了個哈欠,“爸,您不困嗎?我學了一天,腦子累,身體也累,困的不行,您要沒事的話,我先進屋睡了。”

紀深爵看戲似的,冷笑的看著他:“學一天了?你不是在學校籃球場把人小姑娘的腦袋給砸成腦震蕩了嗎?紀凌洲,你能耐了,現在不給我打架鬧事兒,專門欺負小姑娘了!”

紀深爵揚起手裡的鞭子,就開始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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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凌洲連忙在院子裡逃跑,“爸,你聽我說,我真不是故意的,那籃球不聽話我能怎麼著啊,爸,您別抽了行嗎!我挺累您也挺累!”

紀凌洲左閃右躲,喘著氣兒同他爸的鞭子打著商量。

紀深爵一邊揮鞭子抽,一邊命令道:“明天給我去道歉,再給我惹是生非就把你送去軍事化學校念書!”

紀深爵丟下鞭子,又警告一句:“少給我惹事兒,你媽已經睡了,待會兒進屋洗漱給我動作輕點兒,吵醒你媽我要你好看!”

紀凌洲乖巧的點頭哈腰:“是是是,那個,爸,那小姑娘要賠償醫藥費什麼的,我沒錢,你副卡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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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深爵蹙眉,鄙夷了他一眼,“我像你這麼大,都自己買房了,你怎麼還跟我要副卡?”

“是是是,爸,您威武,我怎麼能跟您比,副卡,當我借的,等我畢業還您錢。”

紀深爵瞪了他一眼,“明早給你。”

紀深爵轉身朝屋內走,紀凌洲追上去,“爸,我現在上下學都要擠地鐵,挺不方便的,我那坐騎您什麼時候還我?”

“安生一段日子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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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紀凌洲算計著,反正明早那副卡就到他手裡了,他買台車改裝一下換個新裝備,反正他老子根本不會管副卡花了幾個錢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

第二天一早。

吃過早餐後,紀凌洲穿著校服准備人模狗樣的去學校。

言歡叫住他:“凌洲,你等一下。”

言歡將一籃水果和一些營養品遞給紀凌洲,“你把這些送去醫院,好好跟人家小姑娘和小姑娘的家長道個歉。腦震蕩怎麼說也要在床上待個十天半個月的,影響學習人還吃了苦頭。”

“媽,您放心吧,我放學後就去給她補課,不會影響她學習的。”

紀深爵嘲笑道:“就你,一成天逃課上網吧的小混混還能給人當老師?你不誤人子弟就不錯了。”

紀凌洲抬手撓了撓額頭,略有尷尬,他老子說的好像不無道理。

……

紀凌洲人剛到學校,張武後腳也到了學校門口。

張武八卦的問:“老大,老大!我聽說你昨晚在寬巷子路一打五!把陳飛那幾個揍成了豬頭!這是真的嗎?”

紀凌洲懶散的瞥了他一眼,張武手裡抓著一個沒吃的手抓餅,紀凌洲劈手搶過來,咬了一口,硬邦邦的,難吃,又塞了回去,“這哪個手抓餅攤子買的,這麼難吃也敢出來擺攤兒。”

“被風吹冷了,老大,你還沒告訴我呢!”

紀凌洲不想將事情鬧大,免得被他老子知道,又要一頓揍,有些煩躁道:“這年頭造謠不要成本。這你也信,小爺我當好學生都多久了,已經不愛好打架了。”

“我就說!老大早就成慫蛋了,怎麼可能一打五!”

紀凌洲嘴角抽了抽,“……”

張武:“對了,老大,你昨兒砸的那個小妹妹,我打聽到了,是高一強化班的宋准,每次考試都是全年級前十,是個好學生,老大,你不會好這口兒吧?乖學生哎,老大你也下的去口?”

紀凌洲鄙夷的剜了一眼張武,抬手用力摁了摁張武的腦袋,“你思想怎麼那麼齷/齪,我讓你去打聽就是要泡她啊?老子放學得去給她補課。”

“補課?人年級前十,要你一個高三學渣去補課?”

“……”

紀凌洲:“我他媽讓她給我補課,行了吧?”

張武:“那今晚老大你不跟我們一起去網吧開黑啊?”

紀凌洲先走一步,朝身後的張武揮揮手,“不去了,從今天開始,小爺我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張武:……鬼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