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陳靜從沙發上起身,迎諾筱薇進門,50多歲的年紀,臉上依稀能見些皺紋,卻依舊化著精致的妝容,脖頸處的鑽石項鏈,尤為惹眼。

   諾筱薇拖著疲憊的身體進門,見陳靜起身,她頓時緊張起來,“媽,還沒睡呢?”她低下頭,輕聲問道。

   “正等你呢,工作辛苦吧?”陳靜臉上堆著笑,慈祥地看著眼前的兒媳,寒暄幾句便轉身去了廚房。

   “嗯,工廠附近出了車禍,所以一直在做手術,忙到現在才回來。”諾筱薇站在原地,一頭烏黑的長發輕輕束起,額頭上的劉海還帶著汗,白皙的臉上絲毫不施粉黛,寫滿了疲憊卻平添了幾分女人味。

   她正疑惑,平日裡對她冷眼相向的婆婆,今日為何如此熱情。

   “筱薇,喝碗銀耳羹吧,我剛讓李嫂熬的。”陳靜從廚房走出來,依舊帶著慈祥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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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媽。”她伸出手去,還沒接過,那碗只是溫熱的銀耳羹便倒向了陳靜。

   諾筱薇嚇得急忙往後退了幾步,接著又皺眉向前詢問:“媽,你沒事吧?是不是燙著了?”

   “哎呀,哎呀,”陳靜的呻吟聲越來越大,倒在地上,一片狼藉,諾筱薇伸手去查看她身上是否燙傷,卻被她伸手死死守住。

   而銀耳羹濺過的裸露皮膚,分明毫無燙傷跡像。

   諾筱薇似乎明白了這一切,而她卻束手無策,只能站在原地,等待著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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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陳靜的呻吟聲將傅夜沢呼喚出來。

   “怎麼回事?”眼前的男人厲聲道,緊蹙著劍眉看著眼前緊張的諾筱薇,“你又做了什麼?”他的眼眸黑而凌厲,寫滿了對這個女人的憤怒。

   “我……”諾筱薇試圖解釋,剛一開口,就被陳靜搶過了話。

   “夜沢,別怪筱薇,我相信她肯定不是故意的,這麼燙的銀耳羹,她怎麼可能往我身上潑呢?”她越說越委屈,甚至低聲抽泣起來。

   “李嫂!送我媽去醫院!”傅夜沢的目光一秒鐘也沒從諾筱薇身上挪開,那近乎審視的眼光,讓她渾身不自在,也無法預示,即將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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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忙亂,終於將陳靜送上了救護車。

   “上來!”傅夜沢低吼,轉身上樓。

   諾筱薇緊隨其後,平日裡,她很少如此聽話,如今傅夜沢正在氣頭上,而她也深知自己擺脫不了嫌疑,便只好乖乖服從命令。

   “不是我…”她在身後輕聲嘟囔了一句,似乎也沒有多大勇氣當著傅夜沢的面和他爭辯。

   他停下腳步,突然轉身,嚇得諾筱薇差點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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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嗎突然轉身?”她語氣帶著強烈的不滿,一夜手術,早已疲憊不堪的她此時更顯柔弱。

   “做賊心虛?”他輕勾嘴角,滿是不屑。

   諾筱薇深深嘆氣,將胳膊交叉於胸前,環抱住自己,無奈地看了看天花板上奢華的水晶燈,繼而沉默良久。

   “我很累了,先回房了。”在這個家裡生活了兩年,她深知在傅家,沒有公平和解釋可言,只有沉默,或許能換她一夜安穩。

   傅夜沢又是輕蔑一笑:“累?和誰?纏綿了多久?”他依舊是盛氣凌人的態度,說這話的時候只是帶著不懷好意的笑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女人。

   “你混蛋。”諾筱薇惡狠狠地回擊,鼓著一雙大眼睛,雙手緊攥著拳頭,火氣衝頭,她白皙的臉上染上紅暈,緊閉著她那嬌艷欲滴的唇瓣。

   他帶著邪魅的笑容,緩緩背過身去,繼續往前走著,到了二樓,拐上走廊,盡頭便是他的房間。

   諾筱薇沒有繼續跟著,在自己的房間門口停下,一天的疲累讓她再無心情去理會這些烏龍事件,此刻她只想在大床上安穩地睡上一覺。

   “解釋一下,今天的事情。”傅夜沢兀自走著,發號施令般對空氣說著。

   良久,身後卻沒有回應。

   他疑惑地皺了皺眉,轉身早已不見諾筱薇的蹤影。

   “這女人……”傅夜沢長長吐了一口氣。

   “啊!你干嗎?”諾筱薇剛解下衣服,正准備跳進浴缸泡一個舒適的玫瑰浴,卻被身後的傅夜沢一把抱起。

   “誰允許你自己走的?”傅夜沢將她扔進浴缸,一時間水花四濺,他純白的襯衫被染得星星點點,完美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諾筱薇被嗆了一大口水,正猛烈咳嗽著,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憤怒,惡狠狠地看著眼前那不可一世的男人。

   “真想咒你游泳被水嗆死,吃飯被饅頭噎死!”她在心裡想著種種狠話,嘴裡卻一句也沒有。

   “出去。”她好不容易恢復平靜,沒有責怪,沒有爭吵,只是一句淡淡的逐客令。

   “出去?去哪兒?這房子裡,什麼東西不是我的?”傅夜沢被這句話逗笑,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模樣,倒更有了興致。

   “我房間的鎖為什麼要設成你的指紋?憑什麼肆無忌憚地進出我的房間?還有,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諾筱薇忽地從浴缸裡站起,大聲宣告著自己的主權。

   傅夜沢卻……

   “啊!你給我滾出去!”諾筱薇本以為這些話會惹得他大怒,卻不成想他只是靜靜站著,眼神從上到下,饒有興致地掃視著,嘴角那分明就是,勝利的微笑。

   她這才發現自己太過激動,竟忘了身上毫無衣物遮體,就這麼完整地將身體展現在傅夜沢的面前,讓他一覽無遺。

   他那邪魅的笑讓諾筱薇惱羞成怒,急匆匆將水灑向他身上,試圖以此遮蔽他罪惡的眼睛。

   傅夜沢卻輕松地抓住了她柔軟的雙手,緊緊將她控制住。

   “又不是第一次,你有什麼可害羞的?”他的頭發幾乎全濕,水滴答滴答地在地板上敲打著,水汽在浴室裡氤氳著,眼前的諾筱薇在朦朧的霧氣中顯得越發動人。

   他收起那玩世不恭的笑,眼底漸漸浮現出攻陷一切的欲望,越來越強烈,似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

   “傅夜沢……”諾筱薇此刻已不再是那番惱羞的模樣,她渴望擁有,即便時間越久,她越發覺得傅夜沢對她永遠不可能,可這想要將他獨占的欲望卻一刻都沒有停歇過。